池渟渊没好气地推开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闻唳川闷笑一声又将人拉了回来一把搂进怀里。
池渟渊假意挣扎了两下,又心安理得地靠在他怀里继续分析。
“你说我前三次回溯失败不能都是为了救你吧?”
池渟渊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中又带着点伤心:“这么说的话你岂不是死了三次。”
闻唳川刚要接话,又听到池渟渊感慨:“那你还挺难杀的。”
“不对,是我救了你…”他咧嘴一笑:“那我还挺厉害啊。”
闻唳川:……
池渟渊总说自己毒舌,但在闻唳川看来他也不遑多让。
他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的思路:“也不一定。”
“恩?”
“你不是说上辈子池家的结局不好吗?万一前几次你是为了救池家的人呢?”
池渟渊没有反驳他,其实他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
上辈子闻唳川死于十三岁,这个时间他不可能和池渟渊有牵扯。
妫姒没有要杀闻唳川的理由。
毕竟妫姒的目的一直是自己手里的灵玉,不管怎么看都是收养了自己的池家人更危险。
“其实我们之前也分析过一个可能性。”
池渟渊说道:“那就是妫姒拥有回溯时的所有记忆,她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上辈子才会想到提前把你处理掉。”
如果真的是这样,上辈子的闻唳川就是被他牵连的,就跟池家一样。
想到这里,池渟渊唇色一白,眼底闪过沉痛。
闻唳川手臂一收,将他抱紧了一些,又低头亲吻他的唇,声音带着几分训斥:“乱想什么?”
“即便是真的,你也说了那是上辈子的事,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好好的吗?”
池渟渊知道,但他就是觉得难受。
他环住闻唳川的腰,将头埋进他怀里,眼睛有点酸涩,闷声闷气地说了句:“对不起。”
闻唳川瞳孔骤缩,心脏传来绵密的刺痛,万蚁啃食般,连带着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狠狠一皱眉,一口郁气憋闷,将人从怀里挖出来。
扶着他的肩膀,严肃认真:“你又没错,为什么道歉?还有你不是道士吗?之前的豁达劲儿呢?”
池渟渊:……
他是道士他又不是神仙,还不允许他小小的eo一下了?
被闻唳川这么一打岔,心里聚起来的那一点难过也散了。
池渟渊翻了个白眼有一点点无语。
他怎么会有错,错的都是那个该死的妫姒。
但是闻唳川就这么打断他蕴酿好的情绪让他有点不爽。
池渟渊没忍住开口呛他:“我当然知道错的不是我,我这不是悼念一下你上辈子死的早嘛…”
闻唳川顿住,磨了磨牙,被池渟渊这张嘴气笑了。
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叭叭的嘴啃了下去。
池渟渊眼睛睁大,“唔唔唔…”
又偷袭,闻狗你无耻!
闻唳川无视他眼底的怒火,框着人亲了好一会儿。
松开的时候池渟渊嘴巴都肿了。
他气得咬牙切齿,扑过去想捶他,但闻唳川反应快,先一步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打了个空的池渟渊。
闻唳川挑眉揶揄:“伤患就要有伤患的自觉,医生说了戒骄戒躁,这样好得快。”
池渟渊:啊啊啊!狗东西狗东西!
就欺负他现在不能走!
池渟渊阴沉着一张脸,磨牙冷笑,“你等着…”
闻唳川以为他又会象以前一样威胁揍他。
但偏偏这次池渟渊不按常理出牌。
“我待会儿就去告诉沉姨他们,说你打扰到我休息了,你自己出去睡客房吧。”
闻唳川表情一僵,这些时日他在家的家庭地位已经重新定义了。
闻唳川默默凑了过去,单膝跪在池渟渊身边。
直勾勾望着他,非常能屈能伸:“我错了,你随便打,这次我保证不跑。”
池渟渊双手环抱,将头扭开,非常高贵冷艳:“不打,手疼。”
闻唳川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
池渟渊耳边响起了金属卡扣的声音,他耳朵一动馀光看过去。
闻唳川在解皮带。
池渟渊大惊失色,面红耳赤,语无伦次:“你你你…你做什么?我我我…我现在可是伤患,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闻唳川解下皮带躬身靠近,池渟渊咽了咽口水,更紧张了,眼底的慌张肉眼可见。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再想到那可观的尺寸,他现在都还有种幻痛。
“闻今安,我现在是伤患,你要乱来的话我可喊人了…”
下一秒,闻唳川将手里的皮带递给了他。
他表情疑惑,眉头微挑,态度还挺诚恳:“你不是手疼吗?用这个打手就不疼了。”
池渟渊一脸空白,眼神迷茫地望着他,“啊?”
看着手里的皮带,又看看跪在他面前的闻唳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象是拿着烫手山芋似的将皮带丢出去,梗着脖子吼道:“谁谁谁…谁要打你了!”
闻唳川这个神经病,不会真有那什么什么倾向吧?!
闻唳川看都没看被他丢出去的皮带,仰着头深情款款。
一边揉捏着池渟渊的手一边低声蛊惑:“那你别赶我出去。”
池渟渊要反驳,闻唳川率先开口:“至少你伤好了之前我不能去客房。”
池渟渊顿住。
闻唳川再接再厉:“你看你现在又走不了,上厕所,洗澡,或者半夜口渴想喝水什么的都很不方便。”
池渟渊低头思考。
闻唳川极力推销自己:“你把我留下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我很好用的。”
池渟渊慢吞吞抬头,“留下可以,但你只能睡沙发。”
闻唳川淡定点头。
没关系,他可以半夜爬床。
池渟渊又道:“等我好了,你就去睡客房,或者我去客房。”
闻唳川依旧点头。
等人好了,他就去把客房的床全拆了。
客房?狗都不睡。
池渟渊满意了,摆手倨傲道:“行了,你跪安吧。”
闻唳川憋住笑,“这恐怕不行,世子您该用膳了。”
听到世子两个字池渟渊耳朵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那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闻唳川将他放到轮椅上,淡笑不语。
池渟渊苦思冥想,最后看到闻九霄时眼神多了分幽怨。
闻九霄被他看的二丈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