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的执念投射到了头发上。
被执念影响的头发也就“活”了过来。
为了保持头发的光泽,执念会驱使头发自动查找滋养对象,邓胥那天恰好倒楣被这头发看上了。
地上的头发已经逐渐不再动弹了,只是尧雅不甘的喃语依旧在继续。
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她都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她眼里自己永远是对的。
自私自利,贪心恶毒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池渟渊神情淡漠,手指丢出一张符纸,幽蓝色的火焰很快将那团头发烧成灰烬。
尧雅的惨叫声也随之消散。
“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邓胥的母亲摇头唏嘘。
有看向池渟渊:“大师,那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啊?”
“她被吸走了太多精气要想完全恢复恐怕需要点时间。”池渟渊掏出一张符纸递给她:“精气不足也容易招邪,这张护身符你放她身上。”
“之后还是让她多晒太阳。”
夫妻俩连忙应好道谢:“谢谢大师。”
之后两人又问了卦金的事,池渟渊按直播间的标准收了他们三千。
他们的家庭虽然不算穷,但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再加之这段时间为了女儿花了不少钱。
三千于他们而言不算多也不算少,恰好在他们预估的区间内。
回去的路上,闻唳川收到了丁康的消息。
“丁哥那边说见面的事先暂时不急,他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想找你帮忙。”
“恩?”池渟渊疑惑:“找我帮忙?什么事啊?”
“不知道。”闻唳川看了眼指示灯,将手机递给他:“你先跟他聊。”
池渟渊下意识接过手机,看了眼闻唳川的侧脸,张了张嘴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恰好丁康又发来了消息,说他两天后会来洱城,到时候见面聊
池渟渊手指敲下两个字:“好的。”
正要把手机递给闻唳川时,对面突然发了个问号过来。
“闻唳川你被夺舍了?还是手机被盗了?”
池渟渊不明所以,举着手机问闻唳川:“什么意思?”
闻唳川瞥了一眼,表情平淡:“他发神经了,不用理会。”
池渟渊“哦”了一声,正要把手机递给他。
对面的丁康再次发来消息:“你不是闻唳川,你是谁?”
池渟渊想了想,还是礼貌回答:“丁哥你好,我是小池,闻唳川在开车,我只是帮他回消息。
另一边的丁康诧异地看着这条消息,对坐在旁边专心吃烧烤的男人说:“哎你看,闻今安这小子居然会把手机给别人,真是稀奇嘞。”
那人头也不抬,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肉。
“哦。”
丁康对此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饿死鬼投胎啊,部队里也没少你吃啊。”
“那能一样吗?每天都是差不多的东西,这次出来好不容易能吃点不一样的,我可不得使劲儿吃嘛。”
“瞧你那出息样儿,一堆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说着丁康还顺手拿起一串烤肉往嘴里塞。
结果下一秒就被抢走了。
“嫌这些是垃圾食品有本事你别吃啊?”那人白了他一眼,一口将烧烤吃了。
“嘿,徐千你小子最近是不是皮痒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徐千头上。
徐千缩了缩脖子,指了指他的手机:“回消息。”
丁康冷哼一声,这才想起回池渟渊消息。
“原来是小池啊,我就说闻今安那小子不可能这么乖巧礼貌。”
池渟渊发了个小猫好奇的表情包过去。
“那小子以往回消息就跟皇帝批奏折似的,最后都是以句号收尾,多打一个字都象会要他的命,怎么可能会回‘好的’这么一板一眼的话。”
看到这条消息,池渟渊心里腹诽。
才不是,闻唳川每次回他消息简直骚得不行,每句话后面还总带个波浪号。
池渟渊撇撇嘴巴,低头看到丁康再次发来的消息。
“小池,上次没来得及加你联系方式,正好现在加一下方便之后联系。”
正要回复,可手里的手机却突然被抽了回去。
车再次停了下来等红灯。
池渟渊茫然地看过去,闻唳川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捏着手机打着字。
“不加。”
随后关掉手机看向池渟渊,半眯着眼:“你不准加他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池渟渊好奇。
听到他这么问,闻唳川表情顿了一下,语气幽幽:“凭什么除了我其他人都能那么轻易就加之你的联系方式?”
当初他加池渟渊联系方式的时候可是等了整整一天。
最后甚至还是他打电话过去威胁才加之的。
“……”池渟渊沉默,眨了眨眼睛,脑袋稍微靠近一点喊他:“闻唳川…”
“恩?”
池渟渊鼻子嗅了嗅,然后嫌弃地捏住鼻子往后躲开,语气充满调侃:“咦~好酸呐~”
闻唳川愣住,看着池渟渊眼睛里的捉狭和调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过了一会儿,他低笑出声,猛然伸手掐住池渟渊的脸。
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笑话我?”
池渟渊脸颊上的肉被捏的变形,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又掐我又掐我又掐我!”一边谴责一边使劲拍着闻唳川的手:“你这动不动就掐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虽然不痛,但池渟渊觉得丢脸。
闻唳川的手背被打得红了一片,他也不在意,懒洋洋地问:“改不了,你说怎么办呢?”
“改不了那就把手剁了。”池渟渊阴恻恻地回。
闻唳川笑而不语,同时手下又不怕死的用力捏了捏。
就在池渟渊要发火时,恰好红灯结束。
闻唳川收回手,逃过了池渟渊的“魔爪”攻击。
池渟渊揉了揉脸,冷哼一声,用沉默来反抗自己的不满。
落车前,闻唳川突然抓住了池渟渊的手,深邃的眼眸望着他。
“老大,看着我勤勤恳恳守了你一晚上的份上,可以申请一点点福利吗?”
闻心机唳川故意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池渟渊的手背。
像只心思不纯的大尾巴狼,暗戳戳抬眼看着池渟渊。
见他没反应,手指开始一点点揉捏着池渟渊的手心,然后又慢慢将手背粘贴嘴唇。
温柔缓慢的亲吻落下。
池渟渊呆呆看着他,象是不知所措,又象是放任其“为所欲为”。
闻唳川心中暗喜,正要更进一步,下一秒就听到池渟渊欲言又止的声音。
“那个,我这只手刚才揪了那个头发还没洗手…”
虽然亲的是手背,但…还是好不卫生哦…
闻唳川:……
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池渟渊,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张嘴缝起来。”
池渟渊打了个寒颤,推开车门火速下了车,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好象听到我妈喊我吃饭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