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卧槽!呕!好恶心…呕…”
他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洗手间,开始疯狂漱口。
再出来时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脸颊消瘦,精神萎靡。
视线瞥到地上那团东西时呕吐欲再次袭来。
“你先别吐了。”池渟渊看不下去了,一张火符甩了过去那团虫子倾刻化为灰烬。
子蛊死亡,被封住的母蛊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
似悲戚,似怨恨。
声音难听如魔音贯耳,池渟渊和闻唳川微微皱了皱眉并无太大反应。
可胡梁的反应却极大,他面露痛苦,捂着耳朵跪倒在地。
“啊!我的头好痛!”他一边哀嚎一边用手捶着自己的头。
大脑内象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食。
池渟渊眼神一冷,呵斥一声:“吵什么吵?”
带着闪电的五雷符精确地落在母蛊身上。
“噼里啪啦”闪电带火花的雷电在母蛊身上炸开。
空气中尖锐的鸣叫消失,胡梁脑子里的刺痛也逐渐消减。
他捂着头晕乎乎地站起来,又慢吞吞地走到池渟渊身边。
“池大师,我体内的子蛊不是全部吐出来了吗?为什么我还会受母蛊的影响啊?”
“你受了这东西一个月的影响哪有那么快恢复。”池渟渊说:“所以对它发出来的信号有反应是正常的。”
“不过没事儿,等我把它弄死你就能恢复了。”
池渟渊摆摆手,一步一步朝母蛊走去,脸上挂着阴恻恻地笑。
母蛊似察觉到危险,虚弱地蠕动着被雷劈得焦黑的躯体。
只见池渟渊再次掐出一张符纸,符纸顶端燃烧着幽蓝的火焰。
口中默念一句,符纸燃烬,地上的母蛊挣扎几下瞬间化为一撮烟灰。
池渟渊拍拍手,咧嘴笑道:“好了,大功告成。”
“这,这就好了?”胡梁困惑:“大师,既然直接杀掉母蛊就可以了,那我刚才那些打算不算白挨了?”
池渟渊瞪他:“谁说白挨了,母蛊能控制子蛊,要是你不先把子蛊吐出来就直接杀母蛊,母蛊一死,子蛊也得跟着死。”
“你说说携带子蛊的你能活吗?”
胡梁讪笑:“原来如此,是我见识浅短了。”
“既然问题解决了…”池渟渊轻抬下巴,朝胡梁伸手暗示:“恩…卦钱结一下。”
胡梁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掏出一张卡递给池渟渊。
“这次多谢池大师救命了,这是卦金,密码是六个六。”
池渟渊看了眼胡梁递过来的银行卡,脑子里问007:[这次可不是通过直播间处理的问题,应该不会扣我功德吧?]
听到这两个字的池渟渊一下就放下心来,笑容满面地接过胡梁递过来的卡。
“不谢不谢。”池渟渊摆摆手。
胡梁又想到什么,纠结地问:“大师啊,如今那蛊虫死了,那我妻子…”
“都这样了还想着你妻子呢?”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别人问起我妻子我总不能见人就解释一遍我妻子是只虫子已经死了这件事吧?”
“哦,这你不用担心。”池渟渊说,“尸蛊本就不是正常人类,之前关于它的那些记忆都是它通过信素影响了周围人的记忆。”
“如今尸蛊已死,周围那些被它影响的人自然会慢慢将它淡忘。”
“哦,原来如此。”胡梁点头,顿时松了口气。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我们就先离开了。”
“哦哦,好,您二位慢走啊。”
看着关上的门,胡梁强撑的情绪瞬间崩盘。
靠着门坐了下去,将头埋进膝盖,半晌肩膀开始耸动,凌乱的客厅响起细微的抽泣声。
之后抽泣声越来越大,到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胡梁心里悲凉极了。
好好的老婆是尸蛊不说,还要害自己。
他之前的真情当真是喂了狗了!
经过这件事后,胡梁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直视漂亮女人。
回去的路上,池渟渊拿着那张银行卡反复观摩,整个人开心的都要冒泡泡了。
他刚让007查了,这卡里有五十万。
这可是一笔“巨款”,刨去被闻唳川骗走的十万净赚四十万。
开心!
闻唳川瞥了眼他那副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到底是没管住嘴。
“这么点钱就开心成这样,池渟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池渟渊脸上的笑一僵,眼神刀人:“是是是,你有钱,你厉害,但这是你在人高兴的时候泼冷水的理由吗?”
“都跟你说了,不会说话就少说话,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被骂了闻唳川也不气,甚至还愉快的扬了扬嘴角,趁着等红灯时懒洋洋地看过去。
“既然赚了钱,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该兑现了。”
池渟渊明显愣了一下,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兑现什么?”
“当初你在楚家祖坟场划了我一刀,说要给我点个猪肝补补。”
闻唳川眯了眯眼睛,语气冰冷:“你不会忘了吧?”
“……”池渟渊沉默,身体不自然的往后靠了靠,眼神飘忽语气心虚:“我,我当然没忘啊,这不是一直没时间嘛…”
好吧,他承认自己压根儿没记住这事儿,谁能想到随口的一句话闻唳川还能记得啊。
闻唳川也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点头:“那正好今天就有时间了。”
“成成成,不就吃饭嘛,我又不是请不起。”池渟渊大手一挥:“吃,今天猪肝管够。”
闻唳川低笑,又靠近了几分,温热的吐息洒在池渟渊耳廓。
池渟渊抿唇,耳朵更痒了,整个人委屈巴巴地缩在座椅上。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而且喊哥什么的真的很犯规啊!!
不行,池小渊你要挺住,这不过是这个男人的诡计,他想用美色诱惑自己妥协。
自己堂堂天玄宗宗主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心里不断的给自己催眠,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早就红透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十字路口突然驶出一辆车。
那车开的不算慢,再加之正好是视线盲区,眼看就要撞上了。
闻唳川眼神一沉,手不急不慢地打着方向盘,车子以一个惊险的弧度错开和那车相撞。
“刺——!”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柏油路上被车轮拉出好几道凌厉的弧线。
惯性使然,池渟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了一下,又很快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皱了下眉头。
正要扭头和闻唳川说话,却在看到对面下来的那人时顿住了。
唇角微勾…